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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梁不忘
滿腦子都是某個人的時候……
藤乃靜留的腦袋時常出現當機的狀況。
確切說來,並非是停止了運轉,而是不知不覺被某個身影徹底佔據,于是其它的一切便停止下來了。
即便這些景色跳出在腦海中根本不是出於自己的主動。
清晨滿口都是牙膏泡沫的時候,穿過小道与人微笑打招呼的時候,開會時株洲城被菊川不厭其煩糾正口誤的時候,人流湧入地鐵的時候,入夢之前,醒來之后。
我是個多麼正常的人啊,年輕真好呢。
每次結束想入非非的時候,她都會笑着對自己做出這樣的結論。
比起想象中的某個身影,如此深陷於某種幻想,或者說妄想中,着實是一件頗有趣的事情。
人的思緒實在很難解釋清楚,忙于完全不相關的事情時,腦中倏的閃過形狀姣好的唇瓣,接着會看到自己輕輕咬住它們。
嗯……確實很美妙呢。
只是……如果不加控製的話,便會令人很頭痛的出現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
不過所謂的控製,也僅僅是盡快的恍過神來,至于此種幻想出現的時間地點條件,好像自己也並沒有什麼辦法。
這其實也應該算是一種非常驚人的能力也說不定……
或者說,已經是深入骨髓的本能了。
『還真是無可救藥啊……』
捧起茶杯淺淺的啜了一口,風華懶散的學生會長仿佛無意識的感嘆著。
註意力全部集中在發光的電腦屏幕上的夏樹禁不住微微側身,看着她。
靜留的氣質總是偏沉靜,眉宇間卻兀自有一段不動聲色的風流,她卻好像並不自知那般嫵媚似的,只一味垂目端坐著,纖長十指包繞白瓷茶杯,全然沒有註意到自己審視的目光。
一瞬間,玖我夏樹發現自己並不了解,藤乃靜留。
或者說,從未了解。
『靜留……指的是什麼?』靜留,想的是什麼。
『啊?』好似思緒驟然被打斷,學生會長霎時露出了一絲如同凝璧沉入靜湖一般的微惶,緊接着唇角抿出細膩的弧度,香茗的春歡風過濃烈般,花開情暖舒舒和熙,『還真是無可救藥啊,對美乃滋的執着。』
『妳整天都想些什麼啊!?』因了這一句話便已然氣急敗壞,負氣一般的轉過頭去不再看她,卻因了對方輕描淡寫的回答而再次爆發。
『當然是在想夏樹的事情啊,整天,每天都是。』
『靜留!不要突然說這種奇怪的話!』
果真是……無可救藥啊……
居然在這種時候都會失神。
薙刀拔出時与肌肉骨骼廝磨出咯吱的聲響,血液飛濺著,終究沒有完全躲開,有幾滴衝上眼角,一見之下仿佛流出的血淚一般。
火燄燒灼沸騰着,身后一棟房屋轟然倒塌,而她隻是覺得疲倦。
隨意找了一處坐下,小腿微收,身后清姬低低的嗚咽。
就好像一個夢啊,能再見到妳就好了,應該可以的吧……
無意識的低喃著,亞麻髮色的女子便如此般懷抱著沾血的武器,以一個幾乎是蜷縮的姿勢,進入了夢鄉。
讓妳見到了如斯的罪孽,真的是很抱歉。
我只是,比任何人都想要再見到妳而已,就算是噩夢也會乞求繼續,只要能再見到妳就好了。
夏樹靜靜的看着她。
殘陽投射入殘破的教堂,將對面那雙透徹沉靜如寧淵的瞳孔撩撥得一片妖嬈。
她的唇柔軟冰涼,略微一點點乾澀,滲透著某種熟悉的水果清爽香氣。
怎麼可能會不記得這種味道呢。
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樣,每一次都提醒着自己,不是夢不是幻想不是虛妄。
……簡直美好的令人想要哭泣。
恍惚聽到她說,果然,我還是沒能擁有妳所期望的那種感情。但是,我很高興妳能喜歡我。
她卻是笑著,在她的懷抱中調整了一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
傻孩子,我所要的,在妳擁抱親吻這樣的我的那一刻,我所要的,便不再是那個空無的回應。
只要能夠再見到妳就好了。
懷夢也好,現實也好,能夠遇見妳真是太好了
不是虛妄,不會是虛妄。
心臟傳來的劇痛幾乎令人無法喘過气來,她閉上眼睛。
株洲城留給自己臉頰的灼痛是真實的,手指撫過細緻肌膚的觸感是真實的,結城奈緒聲聲淒厲的哭喊是真實的,胸前堅定有力的心跳是真實的,一番地血雨火海腥風是真實的,嘴脣還未散去的溫度是真實的,眼角掠過的綠色光點是真實的,与她懷抱在一起迎接一切是真實的。
痛苦是真實的,如此的幸福是真實的。
靜好南柯也好,修羅噩魘也罷,她只惟願,黃梁將熟,一朝夢醒,不忘。
……好開心。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