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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
難得不卡文,結果卡題目(抹淚
取個完全不合文章的莫名其妙題目結果感覺很好是怎麼回事……
彈指
『莉……莉芙路……』粗壯的男人一臉難色的站在一旁,兩只大手不住的搓着,卻支支吾吾的半天開不了口。
她一見他這副沒出息樣子就無名火起,勉強靜下心來,翻了個身過去,只留給男人一個無視的脊背。
『莉……莉芙路……聽……聽我說……』男人的鼻息噴在頸間,癢癢的真是讓人煩躁。
『那個……』睡意被這粗糙的聲音磨的嘶的一聲尖叫跑走。
『你到底有完沒完?!』少女猛的翻身跳起來,強迫自己抑制住掐死對方的衝動,怒氣衝衝的吼道,『有什麼話趕緊給我說清楚,少在那兒磨磨蹭蹭,我要睡覺!』
男人明顯有些被嚇到,方才期艾在嘴邊的話也莫名一下子順暢吐出,他蹙着眉,眼睛斜斜看向另一個方向,頗有幾分不忍的樣子,『莉芙路,我還是覺得這樣打擾她們,不太好。』
她忽然哽住。
視綫彷彿不受自己控製似的移向對面那被自己稱為『那個東西』的姊妹。
仍然是靜靜的沉睡著,卻不知何時已被人細心的用布包裹好了。
西方的深淵忽然咯咯笑了起來。
銀鈴般的笑聲,配了森然冷意的眼睛,她漫不經心的坐回原處,隨手拖了毯子過來把自己的身體緊緊裹住。
男人有些無措,他並不覺得目前的氣氛有什麼可笑的,或者,更加確切一點說,他從來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少女擡起頭,再次展露了那頗具有迷惑性質的笑容。
『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了,達夫,頭一次發現你居然也很憐香惜玉呢。』
無視男人猛然僵硬的表情,深淵少女懶洋洋的打了呵欠,微笑肆意溫柔,聲調卻彷彿凝成了冰,『只是如果你有本事一點,我還需要做到這個地步麼。』
她滿意的看着男人呆呆的捂住雙眼頽然轉身。
夜來蟲鳴。
風過,草葉碰撞,沙沙的,彷彿很久很久很久以前,黃昏時分,歸家女人的長裙掃在臺階上摩擦出的聲響,一恍惚,又夜雨滴答在窗台上。
莉芙路覺得有些冷,於是把毯子又裹緊了些。
眼裡染了夜的顔色,擁抱沉睡的二人卻又更清晰了。
想要閉上眼睛,卻不自覺的看著,一直看着。
那麼美麗纏綿的事,美好到令人心碎落淚,無論殺害或是守護。
心裡彷彿下雨積水了一般,雨慢吞吞的下着,水位上漲,那些液體幾乎要從身體的每一處漫溢出來,流遍全身。
她聽到自己乾巴巴的聲音響起。
她說,『晚安。』
對自己,對達夫,她,她,她,她們。
莉芙路的夢裡也下了雨。
不知為何總是獨自躺在床上,側過身子可以看到棉紗窗簾,模模糊糊的分辨不出外間景象,清晨或是黃昏。
映在對面牆壁上的窗簾花形的剪影,就好像印刻上去的一樣。
下雨天氣一切便忽然不同,雨聲,雷鳴,電閃。
聽說小孩子都會很害怕這樣的天氣。
真奇怪,明明就很美好啊,犀利又直接,重要的是,不需要一次又一次要求管家夫人拉開窗簾,更不需要為了不能下床而發怒時看母親那奇怪的表情。
真的是很奇怪的表情,像是要哭卻又無可奈何般把鼻子眼睛皺作一團,大約我實在是個麻煩的小孩。
吶吶,樹先生現在在做些什麼呢,淋雨很容易着涼。
月亮太太呢。
還有花姊姊和青蛙大叔。
那樣大家會像我一樣躺在床上哪裏都不能去了吧,呵呵,總覺得……這樣心裡好受了很多。
有人走了進來。
微微縮起身子,把腦袋藏在柔軟的棉被裡。
棉被的味道很好聞,暖暖的,有股太陽的味道。
不過,外邊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結果還是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媽媽媽媽,我可以出去玩麼。
不行喲,想要出去玩要先治好病,所以要當個乖小孩。
只要乖乖的就能治好病麼。
是呢。
那我就要當個乖小孩,我會很乖很乖的。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總是喝着各種不知名的苦澀液體。
偶爾會有人來看自己,微笑著,溫柔的。
卻不是真心的,來看,他們的笑容一點都不由衷。
夜來睡不着。
身體總是在痛。
伴着風聲,樹葉沙沙碰撞,雨聲,貓咪低低的叫着,門吱呀一聲打開,有人悄然在空寂走廊走過。
如影隨形的折磨,睜大一雙眼睛,樹影飄搖在天花板上。
於是痛到最後,漸漸便成為了一種溫柔的包容,如同生存在這個世界的唯一印記。
之後的一年裡,請讓小姐做點她想做的事情吧,夫人,很遺憾。
您說……您是說……
很抱歉,在下已經盡力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您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很抱歉。
那個人好奇怪,一身都是黑衣,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雖然很規矩的躬身行禮,順道贈送了好脾氣的微笑,可她卻還是覺得很討厭,大概是因為那微笑太難看的緣故吧。
不要摸我的頭啊,你這個討厭鬼。
翻過身送給他一個脊背好了。
反正總是睡的不好,整日都在犯睏。
吶,什麼時候才能再出去走走呢。
我真的好想看看外邊啊。
一定會有很多奇妙的人和美好的事情吧。
相信我,夫人,只好身體改造過後,病痛這種東西是絕對無法侵犯到大劍的身體的。
……您會好好對待她的吧,請告訴我絕對不會有虐待這種事情發生。
以小姐身體如此的天賦,我們絕對會如同珍寶般對待她的,當然,在身體改造的過程中會遭受到一些痛苦,只是,她會健康的活下來,可以在外間自由的運動,擁有常人所沒……
那個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會安全活下來,而不是在病床上度過最後一年什麼都還沒看過什麼就經歷過就淒淒慘慘的死去,這不正是夫人您想要的麼。
……她會好好的,對吧……
……當然,不過是以大劍的身份。
誰殺害了誰,誰又被一直守護。
只是從此少女便不再是少女了。
天還未亮莉芙路就莫名其妙的醒了過來。
睡的很不好,似乎總是在做夢,下着小雨,有人在低低的說著什麼。
嘖,管她夢些什麼。
如果想不起來,那就説明那些夢根本不重要。不重要的事情,爲什麽還要努力去記起來,真是白費時間。
她站起身,微微舒展了一下身體。
達夫似乎還是在委屈,把身體踡成了一個大蝦米,於是先皺眉,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西方的深淵走過去,輕輕踢了幾腳仍在沉睡中的寵物。
『喂,達夫,醒醒。』
重新回過頭看過去,陽光正緩慢而又迅速的擴散著,她微微瞇起眼睛,無意識歪了頭笑的愈發燦爛,
『我想,我們等的人終於到了。』
既然無人陪我安靜睡眠,不妨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混亂,吶吶,我竟是如此,如此的期待。
与渴望。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