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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蘭既腐,寧當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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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坑順位NO.1 
我知道每次就更新這麼一段太搞笑了,但每次寫夠一段就沒耐性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那個……積少成多……090313

 

The End of Messiah(3)

 

 


那天她在我家過夜。

是我首先提出的,很罕見的沒有扭捏,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當時的我只是單純想著,不能再這樣淋太久,而我家就在不遠的小巷裡。

話出口的時候她愣了一下,隨即浮起微笑,乖巧的點頭說好。

她的笑像雨裡的月光,穿過手指,改變了自己的方向。


 

進門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看她,我這時想到自己是如此的冒失,她不適合這裡,我早該想到的。

更加憶起小屋內仍是淩亂狼藉一片不,實在是不想被看到如此荒唐的景象,於是硬推她去了走廊的公用浴室。

剛剛將散落一地的雜亂衣物藏好,猛地想起樓下走廊人來人往,我卻放她一個人在這種陌生地方毫無防備,心頭便是一冷。



 

下樓的時候居然沒有數清臺階,腳下一空,幾乎頭朝下栽在那吱吱呀呀作響的木地板上。

浴室裡沒有水聲。

一下子慌張起來,這是怎樣的地方,而她又是何等樣的佳人。

撲在門上喚她的名字,直到門後含糊不清的傳來她帶着疑惑的問句,夏樹?

這才膝頭一軟,方才碰撞的地方疼痛不止。

卻還是安心,坐在地上,聽著門的另一邊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從未有過如此安心的感覺。



 

我不知道她的過往,不清楚她的現在,甚或是,在很長一段裡,連自己的慌亂與安心都從未明白過。

而即使當我明白過來的時候,卻還是天真的以為,日子那樣長,我們也還年輕,日後有的是機會來了解與改變。

她等著我,時間等過我,而我卻從來都沒有跟上。



 

接下來的一夜頗平靜。

洗澡,而後在我的一再堅持之下,她苦着臉喝掉了家傳秘製預防感冒的胡椒蔥薑湯,除了我,大概不會有人知道,那個維奧拉居然會怕苦,怕辣,更與我一樣的怕蔥,只不過她在他人在場的時候會優雅的吃掉,而不是同我一樣扔出飯碗了事。

我在地上勉強鋪出一個可供踡縮休息的鋪位,在經過長達半個鍾頭的爭執之後,她依靠那幾乎把人繞暈的口才讓我舉手投降。

現在想來,這大概是我第一次對她服軟。

如果可以的話,如果可以再一次的話,絕對不會讓她再縮起身體睡在那冰冷的地上。



 

夜半醒來的時候,聽著屋子裡多出的平穩安綿的呼吸聲,於是便又睡過去。

晨間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她,瞇起眼睛,髮梢沾染了氤氳的輝光,抿了嘴微微笑著,對我說,夏樹,早安,昨晚睡的還好麼。



 

好像催化劑一樣。

雨中一聲一聲喚着我的名字也好,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也好,伸手便可觸及的平穩氣息也好,逆光站着對我說早安也好,想這樣一直看下去。

明確卻又模糊,也許是更早的時刻便如此了,我不知道。


 

自那之後,有些事情便開始不一樣了。

她時常來找我,天色深沉的時候,小巷亮着的昏黃路燈下站了個模糊的身影,並沒有太在意便徑直走了過去。

我從來都是這樣的人,不曾在意的人或事,便絲毫入不得自己的眼。

說好聽一點,叫做初始貫徹。

正經道來,實則不過只是一根筋,而已。


 

『啊啦,被夏樹無視了,難過死了。』相當委屈的語氣,搭配了儂軟的音色与異國的音調,如果沒有看清來人的表情,大約不會有人不負疚的。

『少來,明明就是你一聲不吭的,這麼晚了一個人跑出來做什麼。』口中雖是這麼說,心中其實還是有些歡喜的。

她美麗,更加神秘,時常如同這樣突然微笑著等在我歸家途中一般消失的遍尋不着無影無蹤。

她是誰一點都不重要,不是麼?

只要不會再如同上次那樣的失約消失便好,不知道為甚麼,潛意識中,我對她不會棄我而去這一點很是深信不疑。

靜留就是靜留,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於是漸漸的成了一种日常,下課過後,低頭插兜走過黃昏巷口,擡首看到我那小屋裡亮了暈黃的光。

開門卻只留給我空蕩蕩的房間,飯菜還溫熱,矮桌上留了有事必須先走与叮囑好好吃飯的便條。

關懷是日常。

失蹤,也是日常。

心中微微有些在意,這種感覺並不強烈。



 

直至有一日。

她留下來同我一起吃晚飯,微微猶豫著說這幾天有事不能過來,微笑著卻似乎很是憂心忡忡,夏樹,我不在妳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嘖,妳把我當三歲小孩麼,記得當時是這麼回答的,她不答,只是掩口一直看着我笑,那種姿態,極容易讓人臉紅,真是屢試不爽。

她下樓的時候,我晃着腿趴在陽臺上越過窗簾的縫隙看她。

她在我的樓下,望着我房間的方向,很久很久,久到幾乎讓我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而後她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心中忽然一動,下樓追過去。

遠遠的,看到她上了一輛黑色的地面車,有人正恭敬的為她開門。

還好沒有看到我。

最好不過。



 

第二天是週末,少有的放了假,老闆娘的女兒卡茜通過了加爾德羅貝的初選,她整日都樂陶陶的,終於前一天乾脆關了店帶着女兒去老家盡情炫耀。

雖然我實在不明白那個女僕裝學院到底有何種魔力能讓人迷戀至此,不過卻還是真心為她們感到高興的,畢竟,卡茜是個好孩子,況且,她臨行前竟送了我兩條店裏未賣完的魚,還有一瓶酒。

突然想起昨日裡靜留說着“夏樹,我不在妳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時挑起的眉梢,心裡很是不忿,等再重新恍過神時,已走在由超市回家的路上,手中拎了各式各樣的調料,足夠我吃一年美乃滋的花費。

越發氣惱,這個女人,即便是失蹤也還要嘮嘮叨叨的影響我,實在討厭。

 

走在路上,餘光瞟過之間,路邊所有的屏幕光影,百貨大廈上嬌嗔著推銷首飾的美女,搖搖晃晃唱着搖滾的長髮男,還有其它的什麼,忽然齊齊,變了臉。

播報新聞的主播正在說些什麼,似乎有點臉熟,大約很有名。

又是舞星宣誓麼,那個小女王兩個月前不剛剛認證過了,這次又是哪個大人物,心不在焉的想着,突然想起,畢竟是第一次嘗試做魚料理,是不是等她來再做,免得日後又得來她一臉慘兮兮的控訴那莫須有的拋棄。

正遲疑着,眼前忽然一花,方才身著小套裝的女主播已化為女子溫柔笑着,沉紅色的眼被長長的睫毛遮掩了一半,任誰看到都會心中一動。

她。



是她,是靜留。

到處都是,沉靜微笑著的靜留。




『妳現在是不是在想,如果可以的話,寧願自己也可以做一名舞星,即使已效忠他人也好,至少還可以和她並肩而立?』

那位加爾德羅貝的學園長,擁有一雙明亮紫色眼眸的紅玉閣下,彼時間微微了然的笑,白瓷的紅茶杯優雅沉穩,芬芳裊裊然然,露天的咖啡座旁行人穿梭,她就這樣在偶爾無法掩飾投射過來的驚詫艷羨目光中安靜的坐着。

加爾德羅貝的現任學園長,日邦國的長公主,加爾德羅貝史上總成績排名第二的舞星。

這是自睜開眼睛第一次看到這世界時便已開始培養的貴族氣質,舉手投足間渾然天成,慣于在他人的注視中生活,不是自信,並非自傲,只是,習慣。

習慣被仰視,以及習慣被托負,呵,雖然討厭,不過不得不承認,換我与她們站在一處,被人們執拗相信著的,必定不是我。

 

心裡時時有着齷齪的念頭,如果靜留沒有擁有那個姓氏,如果靜留不是舞星,會不會有些不一樣,會不會不再發生那些讓人不想去回憶卻每每在不相干的時間裡讓人驀然驚醒的事。

如果,如果,如果。

伴隨著這個詞的總是無盡的想像与悵然若失的惘然,如同毛蟲一般的時時浮上心頭扭動着肥胖不堪的身體咬噬著心髓,簡直可以要了人的命。

 

只是,錯了。

記得早年溫特曾有本愛情小說好一陣的風靡,走在校園裡總會有相關討論不自覺飄進耳中。

有句話似乎頗被女生們好生讚賞了一番。


——我愛這個人,与身份無關,与性別無關,与名姓無關,只是非常單純的,在与他接觸到的那一刻開始,靈魂便已經開始戰慄了。

 

而我在離開之後,才發現那個令我曾經憎惡的痛恨的咒駡的姓氏,原本就是靜留本身的一部分。

甚至我幾乎不敢承認,如果不是那個維奧拉的靜留,如果不是那個在壓抑自己的同時出手狠絕的靜留,當初還會不會在初見面的一刻便挂了心。



 

愛一個人,大約与她的一切,都該是有關的。

 


是她保護的太好,怪我,知道的太晚。


 

友繪·瑪格麗特·風華。

這個名字直到我認識靜留的第四個年頭才第一次聽到,只不過那時距離終焉也已經不遠了。

忠誠的優雅的強大的嬌嫣的紫水晶,是唯一一個曾經先後效忠過兩位master的舞星,不知為何,這個事實總是被人們也許無意或者刻意的選擇遺忘。

年仅15歲便暴病而亡的少女,在第一次得知她的存在時,那個珠州之黃玉都只是嘆著做夢的問題兒童便不再提。

她是靜留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自主選擇的master

 

有多少日子沒有親眼見到靜留了,我害怕看电视,害怕看報紙,在快要播出國內外重大時事的時辰裡,總會有想要逃走的衝動。

舞星与其主心靈相通,互相愛護,互相關懷,共同扶持,是為半身的存在。

如此理直氣壯向全世界公開著的親密,讓人無法不嫉恨。



 

現在我坐在故紙堆裡,陽光無盡,一行行細密的文字跳躍,眼睛看得發痛,艾裡亞斯的天氣比風華要溫暖和熙的多,我卻已經憶不起那日圖書館中,透過窗子一吋吋攀爬上靜留柔密長髮的明亮。

真相的過往漸漸被拼了起來,說語言傷人,不過是笑話。任何事,都沒有自己發覺的那一刻來的疼痛。

單戀与傾慕,精神病分裂症病史,珠州之黃玉的突訪,大公与佛羅倫斯公國維奧拉伯爵的密談,城堡的火災与突然的暴病,以及恰逢其時的舞星的身亡,而後master便換為了那個彷彿只會微笑的英俊男人。

身體漸漸冷了下去。

夏樹……夏樹……夏樹……

雨聲混合了靜留低啞的嗓音,一瞬間如同海妖飄渺的歌聲在耳邊重現了。

一面是隱痛,一面是,我終於了解到,靜留曾經以為得到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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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問過靜留為何要當舞星。

這似乎是一個幾乎會被人當作笑話的論題,能夠培養出舞星的家族,哦不,確切說來,能夠擁有一位加爾德羅貝學員的家族,生活在衆人艷羨目光中的同時,家族地位也會立時如同火箭般竄升,親屬可以得到巨額的榮耀獎金——在艾裡亞斯則被稱為國家特別貢獻獎,統共不過是拉攏的手段而已。

大家族維護自身特權的基石,以及,破落貴族夢想發達的唯一希望,因此,加爾德羅貝的學員名額以及推薦資格每每成為令各國与各世族失去風度“大打出手”的導火索也就不會讓人感到意外了。

不過約莫還是有些好處的,賣女兒的行為至少會發生在女孩們成長到15歲之後,當然平民並不能得到這種好處。

當然,因為女兒沒有拿到幻想中的入學資格而被希望破滅的父親洩憤毆打致死的事件也絕非三流小報寫來吸引眼球的臆斷,很多事情沒有發生在我們眼前,並不代表它們便不會存在



 

這些那時的我卻都不知道。

對於大家來說,舞星實在是太過榮耀的職位,為國爭光,為家族添彩,保護和平,与master合作無間心靈相通,忠誠優雅又高貴,能夠成為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猶豫吧,由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被灌輸了這般順理成章的思想。

至於當事人真正的心思,身為艷羨者的我們,哪裏可能想的到。



 

維奧拉,佛羅倫斯歷史最為悠久的古老家族,家徽是一枝半盛開著的紫羅蘭,欲說還休的美艷,一如花之國佛羅倫斯。

只是年代的久遠總是與積壓的腐臭汙泥成正比的,越古老便越分裂。一方面容姿端麗、風度優雅、充滿了積澱了百年的高貴情致,私下裡便益發的淫亂、傲慢、貪婪与暴虐。

我無法想象身為維奧拉家長女的靜留是怎樣的心情,或許如同從小被人罵作“窮光蛋”“小雜種”的我一般,早已習慣成自然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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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投稿者: f 2009/01/22 12:31 EDIT
为啥日子写的是2009、05、16???
無題
投稿者: f9576 2009/01/22 12:32 EDIT
哦,刚才只是test。正文是“这个坑何时得填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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