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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讀野史:奈緒·張·茱莉葉特的軼事研究筆記
通用歷350—400的50年間,可以說是乙HIME紀年歷史上最錯亂也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時代了。導致嬌艶的紫水晶靜留·薇奧拉令人生疑的身亡的亞裏特蘭事故,伽爾德羅貝時任的掌權者夏樹·庫魯卡在此之後微妙的性格變化及離奇退休与失踪,以及,羅塞拉·范·帕裏西流星般執掌世界後的突然被刺身亡,許多學者在終其一生的研究上述人物之後卻懊喪的發現其研究結果除了自己之外無法說服任何其他同行,這種事情充斥在浮躁的史學界,提醒著我們一個極爲無奈的事實——這些優雅女人的逝去只是成就了不知所云的老學究們永恒的飯碗及飯後剔牙的消遣。
比起這些,奈緒·張·茱莉葉特的存在更像是那個紛亂時代的注脚。
這位年輕的四之柱出身于寒冷的北方大國阿魯特,關于這一點,學術界也有頗多爭論。伽爾德羅貝的學員大部分由四大國賓德佈盧姆、阿魯特、艾裏亞斯以及卡爾迪亞出身的女孩所占據。由于乙HIME强大的戰力使然,學員的國籍身份便成爲一個極爲敏感的話題,招生細節一年一審至二審三審,各國部長在評議會上就此問題脣槍舌戰乃至大打出手的情况屢見不鮮,由國而觀家,各大貴族的挖空心思合縱連橫便也是可以理解的了。因此,在此之前完全名不見經傳的張伯爵家養女奈緒·張·茱莉葉特能够同時獲得當時所有掌權貴族的支持脫穎而出本該是一件極爲轟動的新聞,但卻離奇的被當時的執政者靜悄悄的壓了下來。有些學者因此揣測其身為阿魯特直系皇族的可能性,可這一猜測亦迅速被推翻,她的年齡与皇族譜系差距太大,同時以此後同樣出自直系皇族的執政大公那基的陰毒爲人來看,不可能任由直接對手獲得如此强大的戰力。雖然身為歷史研究愛好者的我這樣說也許很不負責任,但也許放任某些真相沉睡在歷史的洪流之下也是頗爲有趣的事情吧。
相信奈緒(爲著懶惰的習慣,請原諒我使用如此親昵的稱呼。)在登上歷史舞臺之前在伽爾德羅貝度過了其人生最悠閑幸福的一段時光。日後被學院長庫魯卡吐槽為“走動的記憶機器”的她,相比其他必須辛苦讀書兼且爾虞我詐互相競爭的學員來說,有著奇异的悠閑資本。即便在她莫名的缺席考試而丟掉了珍珠級“特裏亞斯”的特權之後,阿魯特仍然展現了不可思議的寬容態度,這在軍政色綵濃厚各國互踩一脚的伽爾德羅貝根本是無法想象的。接著那基進攻賓德佈盧姆,進而攻占學院徹底打破了和諧与平靜。紫水晶被捕,奈緒隨著學院長庫魯卡外逃,在逃亡途中接受了四之柱的Gem,珊瑚組雙星閃耀,自始至終,奈緒始終平靜在事件的背後,以令人驚訝的情報收集能力支持著學院長的反攻計劃。但這並不代錶奈緒如同庫魯卡一般,是一個沉默低調的人。
據說,在為反攻成功而舉行的慶祝宴會上,曾有位卡爾迪亞的貴族公子哥儿在与其搭訕未果之後,愚蠢的說出“白撿的五柱”這種蠢話,結果奈緒只是付之一笑,徑自走到公子哥儿的父親——一位嚴肅高貴冷静的上位者面前,將手中的紅酒直接潑到了他的臉上,輕描淡寫的說道,『您真該清醒清醒了,這種混帳兒子白撿都不會有人要。』這件事情並未記錄在案,但想来若真有其事,一定会有一大群乱七八糟的家伙跑到学院长及紫水晶那里嚼舌根。由此来看,這位前任四之柱性格該是很些隨性以及任性的。這
一點在之後的一件事體現的更加明顯,不過比起這個,學院長以及紫水晶的態度更加令人玩味。
賓德布盧姆事件平息之后,这位临时委派的四之柱终于遵照惯例被指派出守卡爾迪亞邊境,為日後的工作增加經驗,熟識各大貴族,隨時等待學院的召喚。邊境不時傳來奈緒偶爾出格的軼事,比如,在市集上一脚踢中了掀翻小販攤子的收稅官的屁股,或者与子爵大人調情,約定夜裏見面卻放了他整夜的鴿子,這位可憐的痴情人第二日便得了肺病。可以想象得知這些伽爾德羅貝會有多麽頭痛,據說有好事者親自數出庫魯卡的嘆氣次數比平日多了一半,更加令人感興趣的是,根據資料顯示,在奈緒出守期間,伽爾德羅貝的紅茶購買量竟也激增了一倍,這之間的微妙關係想必會讓熟知這些偉大人物微小癖好的人們會心一笑。
在這瑣碎的偶爾出格的平靜生活過去了三個月之後,終于爆出了當時轟動世界的沃勒爾男爵被劫事件。初冬的某個傍晚,沃勒爾男爵乘坐自己心愛的馬車,在趕赴皇家宴席的途中遭到了洗劫。當馬車出現在皇宮門口時,從裏面滾下來的男爵大人全身赤裸,五花大綁,屁股上被刀子划得一道一道的,拼成“瓦哈哈”三個字。這件事在整個卡爾迪亞貴族階級中引起轟動,而如果不是之後令人驚訝的事情發展,相信在熱鬧幾天過後,亦會沉寂下來,成爲人們調侃可憐的沃勒爾男爵的可愛談資。面上無光的治安官梅森侯爵立刻下令徹查此案,並友善的邀請恰巧身處京城的奈緒協助調查,而受害者沃勒爾在經過幾天養傷与平息驚嚇之後,令人驚訝的公開指認行凶者竟然就是正在協助調查的“四之柱”奈緒·張·茱莉葉特。
舉國嘩然。
在所有人心目中美与正義的化身的五柱竟被指認行凶。感到事關重大的梅森侯爵不敢自做主張,只得帶傷勢未愈的男爵一起僅見皇帝陛下,詢問此事的真僞,無奈男爵一口咬定奈緒為行凶者這一“事實”。真是令人左右爲難,一邊是休戚与共的貴族,一邊是聲名顯赫的五柱,一不小心便會鬧出外交醜聞,對此事深感費解的皇帝陛下只得召見奈緒与沃勒爾男爵當面對質。但是對于此次對質宮廷一直諱莫如深,只是由宮內侍者零星傳出些許片段,大約即是沃勒爾男爵情緒激動面對親身前往的四之柱大喊大叫,如若不是行動仍然不便,幾乎便可以上前厮打了,而奈緒則是一臉無聊与不屑的望著男爵的醜態,最後乾脆塞上耳朵,轉過頭去一言不發,對于自己稱病缺席宴會沒有不在場證據的事實沒有做出任何解釋。也许是被四之柱傲慢的态度激怒了,愚蠢的男爵没有等到宫廷做出裁决就擅自向伽爾德羅貝官方提出措辞强硬的外交通牒要求处理此事。无奈之下的卡爾迪亞官方为了保存自家贵族的面子,只得紧跟沃勒尔男爵软禁了奈绪。
相隔千里之遙的伽爾德羅貝並未對此立即做出反應,一日後,紫水晶作爲調查此事的全權代表前往卡爾迪亞。據說,在校內,曾有崇拜年輕四之柱的珊瑚組學員怯生生的向庫魯卡問起此事真僞以及如何處置被卡爾迪亞官方軟禁的奈緒,良久,這位素以嚴厲著稱的學院長才嘆了一口氣說道,『怎麽辦,明顯就是這傢伙的行事風格,等等看吧,請相信紫水晶的能力。』這個傳言的真實性並未得到大多數人的認可,因爲除了嚴厲之外另一個得到的最多的評價便是謹慎的庫魯卡絕不會輕易向學生透露自己的想法。
隨著薇奧拉小姐的启程,被劫事件在民間的影響力與日俱增,三日后已成爲全國民間談論的主要話題。它具備了成爲八卦議題的所有關鍵要素。
一 名人效應。
在此事件中,雖然沃勒爾男爵身為富有的高階貴族,但其惡劣行徑橫行鄉里由來已久,他在民間的影響力早已成爲負數。真正能够達到如此效應的只能是這位當時資歷最淺的四之柱。在那個時代,舞星乙HIME的名人效應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下至珊瑚生制服的面料樣式材質上至學院長所用洗髮水的品牌,均會有人對此有深入研究。伽爾德羅貝的出身已爲其罩上了一層光環,加上奈緒本身慵懶隨性的氣質以及卓爾不群的行爲,使其成爲繼四位前輩之後的新一代偶像,受到諸多少女的瘋狂追捧,大有青出于藍而胜于藍之勢。
二 豪門恩怨&男女問題。
雖然沃勒爾男爵自己堅稱在此之前與奈緒從未謀面,但奈緒曾經出守的維加內特距離男爵的封地只有1.5英裏,對於多數無聊的貴族公子小姐來說,一個舞星乙HIME的出現意味著無窮的舞會、借機的調情以及,競相表示對偶像的仰慕以示時尚。剛剛繼承家族的花花公子沃勒爾男爵沒有理由例外。男爵大人的信誓旦旦過後不足一日,便有數位匿名人士向媒體爆出男爵苦求四之柱却遭到当面奚落因而心生嫉恨。任何非八卦事件一旦沾上了男女之情必定會成為八卦之經典。二流三流小報如獲至寶,連篇累牘的刊登諸如“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破幻之碎夢——解碼沃勒爾爵與奈緒小姐糾葛之臺前幕後”等興奮窺探隱私式的標題與正文,感情之悱惻文筆之優美,如果不是由於乙HIME必須守身這一前提,文章必將跳脫出純潔的柏拉圖式的情感升華至大膽與熱情的歡愛鏡頭,如同筆者身臨其境一般。而普通民眾在觀看到這些想象力豐富的文章之後,本來就已經傾斜的情感天平奈更加上升到憐惜與熱情。『哦,這孩子真可憐,她只不過是信守舞HIME的準則,卻被潑了這種污水,這些臭男人簡直應該斷子絕孫。』類似這樣的發言在首都的大街小巷裏屢見不鮮。令人驚奇的是,許多人這才發現原來奈緒•張•茱莉葉特擁拥趸的主要年齡段集中在四十歲上下深具母性的女性當中。堪稱新一代師奶殺手。
三 對權威的踐踏。
不僅僅是沃勒爾男爵,諸多貴族的特權行為即便稱不上作威作福,但是在平民也一直具有相當的惡感。在普通民眾心中威力無窮的貴族階級卻被奈緒如此戲弄,這極大的滿足了群眾的對權威的蔑視和復仇心理。
因此,當紫水晶薇奧拉小姐作為此次事件伽爾德羅貝官方派出的調查人登上卡爾迪亞的土地的那一刻起,整個卡爾迪亞王國立刻沸騰了起來。人們一面大口大口的喝著啤酒,激動的等待一睹兩位五柱的風采,一面興奮的拍著桌子叫嚷,『讓那些臭貴族好好看看什麽叫做優雅!』——卻完全忘記此次紫水晶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洗刷年輕後輩的罪名,而這年輕的後輩正身處缺乏不在場證據以及受害者指認的漩渦之中。莫尼卡•瓦倫特——《世界報》跟隨此次事件的專欄記者曾半是詼諧半是無奈的在自己的報道中寫道:我想,他們都以為這是花車遊行的狂歡了。
事情卻奇異的峰回路轉。薇奧拉小姐還未進入首都,另一位五柱,一之柱的薩拉•加拉格突然出現在皇帝陛下面前為自己的後輩作證,說明在男爵事件當日奈緒之所以缺席是由於自己偷偷進入首都與其敘舊,而奈緒之所以其後堅持拒絕解釋自己的不在場原因只是由於唯恐自己違反五柱動向必須事先通報各國這一國際原則而受到學院責罰所致,並提出艾裏亞斯曾有凶犯在使用製幻劑行劫的類似案例。單純天真的姐妹淘的互相掩蓋,仿佛沒有任何政治陰謀,事情實在是太過簡單與順利成章。此事的突然轉折立刻令反應遲鈍的卡爾迪亞宮廷不知所措起來。而在宮廷提出質疑之前薩拉極為爽快的提出使用測謊系統確定其言行,而對作為國家象征的乙HIME做出此等不敬之事,相信樂於看笑話的各國都絕不會同意。正在宮廷头痛于如何不伤面子解决之時,愚蠢的沃勒爾男爵聽聞此消息匆匆趕往皇宮,叫囂著『包庇!這是不折不扣的包庇!』
——接著便被下令拖了下去。
最糟糕的還在後面,本該是秘密商談的消息被泄漏到了媒體,消息一傳出立刻引起民衆情緒的再度高漲。人們為高貴嫻雅的舞星乙HIME們之間的姐妹情深而驚嘆与感動,因著這驚嘆与感動,更加憤怒于腹誹已久的貴族們製造的冤假錯案——奈緒小姐您真是受苦了啊(至于凶手是誰,那又有什麽重要呢。)可憐的男爵剛剛被放出來,便發現自家府邸院墻上被奈緒的瘋狂粉絲用强力白色油漆刷上了“活該”“瓦哈哈男爵”等泄憤的標語。
而已經到達並得知後續發展的紫水晶就不再需要与宮廷討論奈緒的嫌疑問題了,而是非常委婉的表達了協助緝拿真凶的意願,並順道和藹的詢問教育部門就前一段伽爾德羅貝提出關于本年度各國學員比率微調的友善提議考慮的怎麽樣了。誤將高貴的五柱指認為行凶而陷于輿論漩渦的宮廷只能愉快並大度的接受了提議並預祝安南國未來的珊瑚組學員在日後學院的生活中一切順利。紫水晶的到來將此事推向了一個高潮,三位五柱与皇帝陛下親切會談的場景在媒體上一經播出,所有人都激動了,王室的榮譽恢復了!皇帝陛下萬歲!人們這麽高喊与感動著。
——倒楣的只有已經被遺忘的“瓦哈哈”男爵,因爲妄言亂行,可憐的男爵被割去了一半封地,從此沃勒爾家族便徹底被踢出了帝國貴族權力的中心。
這件事在正史中的記錄只有寥寥數句。民間却有許多大肆被渲染誇張的故事流傳,多數都著重于這些高貴的淑女之間水晶般純淨的姐妹之情以及貴族的愚蠢——這是想當然的,在此便不一一贅述。不過筆者在查閱當時的相關報道時,卻發現了一個頗有意思的故事。在紫水晶返回伽爾德羅貝之前曾簡短接受了知名莫尼卡·瓦倫特的訪問,我只引用這文字訪問的最後一段,也是感興趣之所在。
……一時間的猶豫之後,我終于問出了本次訪問的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此事以來一直深藏在內心中的一個疑問。
薇奧拉小姐,如果真的證明是奈緒小姐做的呢,您會怎麽辦?這個問題有不敬之處,您可以選擇不回答,當然我向您保證不會報道出來。
哎呀,這可真是個難題呢。她略微驚訝的抬高了一點音調,不過我從那笑微微的眼睛中可看不出任何驚奇來。她的手指很可愛的點在面頰上,微微的沉吟了幾秒鍾之後,緊接著微笑了。
她是這樣回答我的,到底該怎麽辦,其實我也不知道呀。自家妹妹使壞欺負鄰家的孩子,把妹妹教成這樣的我,除了盡力賠罪与補償還真是想不出有什麽好辦法啊。
哦哦,居然是這樣的回答,現在換成我不知如何回答了。不過,不得不說,是個很棒的回答。
真是讓人會心一笑的回答啊。只是一想到這位優雅的女性已然逝去的事實便讓人心生惆悵,對這樣一位女性來說,安詳在緩慢的時光中微笑著告別人世,才是她該有的歸宿,而不是“那個”事故。
沸沸揚揚的倒楣男爵事件結束後不久,奈緒便結束了在卡爾迪亞的出守,轉而去了阿魯特。阿魯特的那基大公剛剛在賓德佈盧姆栽了一個大跟頭,好容易才鉆了國際法的空子逃脫牢獄之災,于是便也老實了不少。回到故鄉的奈緒本該也有很多感觸,但卻有人驚奇的發現本該在出守在阿魯特的奈緒居然出現在了賓德佈盧姆,好奇詢問得到的回答却是,太冷了,所以回來療養。因爲回答的實在太過乾脆兼理所當然而産生的無力感使人忘記了接著問下去。但若是稍有想像力的人便可以得到以下對話:
——『奈緒小姐您不是阿魯特出身的麼……』
——『是啊。』
——『那還……』
——『出身阿魯特就不可以怕冷麼?』
想想就覺得無力。
身為五柱,就注定不會有平靜的生活。想必當時只有17歲的奈緒並沒有對此抱有真正的覺悟。由那基大公出人意料的表示友誼並邀請庫魯卡前往阿魯特設在亞裏特蘭的能量實驗室那一刻開始,悲劇就已經註定發生了。在那段紛亂的歷史中唯一得到所有研究者共識的便是,亞裏特蘭事故是由那基大公一手策劃的。這個策劃周密的狠毒計劃可以說是陰謀中的杰作,完美的犯罪,它根本不在乎是否被識破,無論怎樣都無所謂,暗殺与戰爭,你會選擇哪個?這是大笑著的那基丟給伽爾德羅貝的悖論問題。而無論庫魯卡識破與否,紫水晶湮滅在亞裏特蘭的岩石之下已經成爲了一個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在紫水晶所謂的“殉職”之後,幾乎所有熟知五柱間親昵感情的人都或担心或惡意的等待著庫魯卡冰凍的怒氣發泄的時候,伽爾德羅貝卻出人意料的平靜著。接著賓德佈盧姆的軍隊施壓式的悄悄向阿魯特邊境進發,同時奈緒被委任為學院擁有優先開火權的全權代表趕赴亞裏特蘭之時,那些政客才如夢初醒,那個看似易怒卻無比謹慎的庫魯卡也許這一次是真的要將復仇的業火噴向世界了。而負責扣動扳機打響第一槍的便是這位當時資歷最淺的五柱——奈緒·張·茱莉葉特。性格隨性容易惹事的年輕五柱在處理這種敏感問題上,“應該”很容易因爲失去同僚的悲痛而“衝動”的与處理不善的阿魯特方發生交火,緊接著伽爾德羅貝与集結在邊境的賓德佈盧姆軍隊也隨之參戰應該就順理成章了。而作爲關鍵的扣動扳機的手指的奈緒在接到委任時是看破一切卻甘當棋子的心知肚明,還是被蒙在鼓裏的滿懷悲憤,我們不得而知。但必須要指出一點,那就是,雖然庫魯卡曾經計劃把奈緒當作開啓全面戰爭的棋子,但仍然賦予她學院特許的優先開火權作爲將來清算戰爭時有限的保護措施,卻從未想過日後可以將所有的戰爭責任全部都推卸到年輕的四之柱身上以自保,在這一點上,所有人都必須承認,庫魯卡永遠都是那個庫魯卡。
然而什麽都沒有發生。想來在那個時候,幾乎所有知曉軍情的人都認爲全面戰爭是不可避免的。有傳聞說時任艾裏亞斯總統的雪之·克萊森特曾在局勢最緊張的時期前往伽爾德羅貝力勸已經失去理智的庫魯卡停止這種危險的行爲,但沒有任何證據与迹象表明,性格强硬執拗的庫魯卡會聽從与其只是點頭之交的克萊森特的勸阻。更加無從得知,到底是何種力量將整個世界由戰爭的漩渦中拉了出來,也許永遠都只是一個謎。
伽爾德羅貝接受了阿魯特的事故調查結果。年輕的四之柱獨自扶著紫水晶的空靈柩返回了賓德佈盧姆,因爲那位優雅的女性在爆炸事故中已經尸骨無存了。在邊境上,等待她們的是另外兩位五柱。大概由那一刻起,她便已清楚一切都不再會是從前。而在紫水晶葬禮上再次露面的奈緒,徹底改變了人們以往對她隨性愛鬧的印象。
女孩長大了,只是付出的代價也許太過巨大。
幾乎所有參加過葬禮的人都無一例外的提到了庫魯卡的失態。她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失態。流著淚把悼詞撕掉扔在棺木上接著沉默離去的學院長形象實在給人帶來太大衝擊,就在衆人開始不知所措的私語使葬禮幾乎中斷的時刻,年輕的四之柱走了出來。
『噓……』她把食指放在脣前作了個噤聲的動作,明綠色的眼睛微微彎著,但我看不到任何笑意,『先生們,請不要打擾到逝者的安眠。不要驚訝,這是整個伽爾德羅貝的失態……与憤怒。』
她低下頭,率先把手中的泥土松了下去,我沒有看錯,沒有撒的動作,手指無力鬆開泥土落下,接著她深深的鞠了一躬。
——摘自莫尼卡·瓦倫特《回憶錄·通用曆379》
很快,伽爾德羅貝的政敵還未來得及彈冠相慶便鬱悶的發現他們又有了一個不輸給薇奧拉的對手。与貌似溫柔綿裏藏針的紫水晶不同,年輕的四之柱擅長使用尖刻的言語“關照”政客僞善的謊言。亞裏特蘭事件之後不久,阿魯特位于北部的能量實驗室在此出現更為嚴重的輻射事故。這次事故頭一年導致直接死亡人數將近一百萬,次年死亡人數亦將近五十萬,此前過度發展軍備造成國庫空虛,軍政界均很有怨言,加之那基大公采取殘酷手段鎮壓國內輿論,通用曆381年,阿魯特發生政變,那基政府下台,北方大國阿魯特由此元氣大傷。
“失去”頭號敵人的庫魯卡開始了包括削减入學人數的一系列改革措施。這些措施受到了幾乎所有評議會成員國的一致反對,不僅如此,在伽爾德羅貝內部也是困難重重,爲此銀水晶更是冷酷的利用行政手段强迫廢除了伶踴的螢石瑪雅·布萊徹的五柱地位使其退休。寧可空缺兩名五柱級HIME仍然强行改革。在执行這一系列過于霸道的措施中,如果不是年輕的四之柱一直在背後支持著,也許庫魯卡會遭到与其仇敵那基大公相同的命運。
這一篇該是奈緒·張·茱莉葉特的軼事研究筆記吧,可是寫到此時,我卻發現在亞裏特蘭事故之後,奈緒似乎由民間閑談中消失了,甚至在庫魯卡突然于通用曆383年評議會會長選舉前夕宣布退休時,仍然沉默著。在此之後,她拒絕了擔任下任伽爾德羅貝學院長的提议,依舊沉默的輔佐著新近上任的後輩“夜光的藍水晶”薰·希爾達,絕口不提庫魯卡離奇的退休与失踪。此後庫魯卡强行改革的後果已經凸顯出來,伽爾德羅貝的影響力逐年下降。通用歷386年,在評議會長薰·希爾達的强烈反對之下,各成員國仍然一致通過加增設評議會評議官的决議。羅塞拉·范·帕裏西自此登上歷史舞臺,開始其輝煌而又短暫的政治生涯。
通用曆387年9月,兩名五柱奈緒·張·茱莉葉特与薩拉·加拉格分別由費羅裏亞及艾裏亞斯執行任務歸返後,突然同時宣布退休。正受邀前往艾裏亞斯視察的伽爾德羅貝學院長薰·希爾達匆匆趕回挽留,追問退休的原因,這名已經是資歷最老的舞乙HIME笑盈盈的擦去年輕的學院長臉上的泪水,『我已經等的夠久了,这个世界已经不值得再等下去,任性了一輩子,這次是最后一回。』
道別之後,奈緒從此一去不返,音信皆無。
這是她在歷史上的告別演出。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