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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蘭既腐,寧當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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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

 

BGM: EnigmaTouchness   EnigmaSeven Lives

這篇寫了很久,各種念頭轉來轉去就是拿不定主意,本身是某篇LR文的一部份,當初是打算各自分開寫,之後再重新打散穿插,但由于覺得後來起的題目非常貼切,而且另一部分一直在卡,索性先寫了這邊。

今天話有點多,想說說套路問題。

有時候恨得直讓人咬牙,可又幾乎毫無辦法。

想稍微改一點,結果又把高中八股結尾點題的不良習氣帶過來了,唉唉,人要是能有個reset按鈕我現在就想按下去。


悠然徒然

 

 

Rucera

 

 

 

人之所以勤勞,多是因為時間迫著。若少了衰老在後邊追,任是多麼勤勞也會漸漸生了惰性。

露茜艾拉從來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如同那群哲學糟老頭們一般的躺在樹上想着這些大道理。

或許也只是為著懶惰找光明正大的借口而已。

反正不會死,懶到渾身長青苔也不會有人管。

 

看那些戰士們多勤奮?

嘖,別說笑了,她們,嗯,牠們一輩子活得時間甚至還不如人。

 

經歷了整整三個月悶熱潮濕的雨季之後,南方終于迎來了十月的清爽涼意。

只是睛朗艷陽見得多了,反倒又盼起前番時雨淅瀝,及至某日裡午間天氣隂沉,昏黃叢林裡落了小雨,掉在葉片上,沙啦沙啦,跌進泥水裡,滴答滴答。

濕漉漉的空氣總是催人犯著懶的——這可不是什麼借口,她昏昏沉沉的想着,微微蜷起身子,打了個哈欠便又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暮間晚風兜轉,長夏過。

秋草,落葉,澄空。

早間雨水先洗刷過一遍,於是顔色益發深了些,秋冷縈繞鼻尖。

她忽然跳下樹。



 

赤裸的腳掌踏在衰敗掉落的草葉殘片之上,不同以往般乾燥細碎觸感,一動之間伴隨了腳步私語竊竊。

落葉充分潤澤過後,只稍稍用力,便仿佛抵死纏綿般貼在皮膚上,抬起另一只腳的同時,重心偏移,隱藏在那厚厚落葉之下的水澤透過腳趾縫隙漫溢上來,冰冷滑膩。

倒是頗為有趣。

 



水滴順着葉片緩緩滑過,終于積累到再也撐不住那般負重,顫抖著零零落了下去。

滴答。

她忽然閉上眼睛。


 

食物的芬芳。

可惜她卻一點都不餓。



 

那是露茜艾拉獲得自由之後的第幾個秋天,她早已記不得。


 

味道很好聞,忍不住微微彎起唇角,這麼好聞的味道,應該還很年輕呢。

年輕果真是件很好很好的事情。


 

香味更濃烈了一些,來人的步伐躊躇卻又帶了些許慌亂。

迷路了麼。

硬物在濕潤的空氣中碰撞,混和著低低的呼痛聲,相比日常略略顯得有些發空。

真可憐,雪上加霜呢。


 

分明聽得樹葉搖曳之間,殘留的水滴嘩啦啦洒過又一陣疾雨,哀嘆的聲音大了些,她這次終於聽清楚了那濃重的南部口音,似乎是少女在慼慼的嘟囔着“我的新裙子”。



 

露茜艾拉從來沒有如同此時般讚賞自己如此優秀的情緒控制力。

居然,她居然只是連眼睛都未曾睜開的噗哧笑出聲,而不是大笑着倒在看似蓬鬆實則滿是泥水陷坑的樹葉堆裡。

大概到那時哀怨裙子的人便該是自己了吧。



 

――――――――――――――――



 

女人出現的毫無預兆。

就在少女低頭哀嘆自己可憐裙子之前,那裡還空無一物。

微微濡濕著的沉紅色的長髮,有幾縷貼在白皙纖長的脖頸上,夕色卻在琥珀色眼眸中調和出冷調的,無法名狀的奇異光澤。

入秋,黃昏,也許衣服實在是有些單薄了。



 

『你迷路了麼?』女人走向她。

女人的唇角挂了一道若有若無的弧,毫無自覺的溫柔,透露出一點點純凈与纏綿的味道。

她歪頭對她微笑,略帶稚氣的,少女忽然覺得有些眩暈。


 

太奇怪了……

 

在這種時刻——

而她美的幾乎不像人。



 

嘩啦嘩啦。

一瞬間以為是樹葉婆娑,隨即了然不過是足尖与裙邊掃過落葉時發出的聲音。

『不舒服麼?』綿軟的嗓音裡帶着某種憂心的味道,她不由對方才自己那過分夸大的想象力産生了罪惡感。



 

『啊……剛剛……只是在發呆……』

少女慌慌張張的抬頭,一瞥之間看到女人圓潤的唇線,臉不知怎的就紅了起來,急忙轉開视线,卻不自覺瞥見那綫條明晰美好的鎖骨。

『哦?』一邊的眉梢微微挑高了些,卻並沒有顯示出主人心中此時想要大笑的衝動,只是更平添了幾分妖嬈而已。

是的,而已。

終於在睫毛幾次碰觸之後,她感到冰冷的的指尖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由眉眼間劃落至唇角,如果不是女人那過分燦爛奪目的笑容,她幾乎産生一種往日看到父親在集市上認真挑選牲口時一樣的,錯覺。



 

『這個時候在這裡發呆,妳就不怕碰到妖魔麼,或者,』

『妳就是妖魔……』


 

『我才不是妖魔!』她氣憤的擡起頭大聲說道,讓人惱怒的不是她奇異曖昧的態度,而是這個奇奇怪怪的漂亮女人那完全不把當作一回事的輕佻口吻。

『哦,那說說看,怎麼會跑這兒來了。』

該死,她恨透了女人口中的那個“哦”。

好吧好吧好吧,她惡狠狠的瞪着她,毫不扭捏的說著与此時無畏氣勢毫無關聯的內容,

『我迷路了。』

 



還真是理直氣壯啊。

還好活了足夠長的時間,多少也積攢了些許涵養,不然一時英名大約就此付諸流水。

笑得打跌摔進水坑,被泥水糊住鼻腔窒息而亡的,南方的露茜艾拉。

挺帥的定語嘛,不知道帥哥伊斯力和莉芙路那小妞聽到這樣的傳說會是一副怎樣扭曲的表情。

還有,她。


 

這一切復雜的聯想不過産生在瞬息之間。

她忽然斂了笑容,微微瞇起眼睛,逢魔夕照穿過殘葉躍金般在面部畫出一片驚疑不定的明滅亮色,『妳知道麼,』她向她走近了幾步,

『我就是妳們口中的那些,妖魔。』



 

少女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如同凝璧沉入靜湖一般漾出的微惶便幾乎令她的身體戰慄起來。

沒想到會是這麼無趣的結果,她兀自佇立在原地,撇撇嘴,懶得再看她。



 

——『我才不信呢,要吃妳早吃了!』

 


哈……

如同受驚的小獸一般微微顫抖着,卻還是硬撐著努力挺直了脊背,人類果真是很奇怪的物種。



 

『是啊,』露茜艾拉如同貓咪一般,滿不在乎的伸了個懶腰,一雙霧蒙蒙的眼睛卻鎖定了對方,一瞬間笑意如同春花綻放,不合時宜的絢爛,『我剛剛就是在同妳看玩笑的呀。』

得到了希望中的否定回答,卻沒有任何安心的感覺。

女人的自若如同料峭北方荒原的春天,令少女無比懷念南方陽光濃烈的夏季。

 


『好啦,我送妳回去。』彷彿無法忍受任何沉默一般,女人輕輕握住她的手,濕冷的感覺擴散開來。

——原來,不知何時,雨又下了起來。



 

布料被雨水与皮膚黏合在一起,相當不適。

女人卻仍是一派自在寫意,如同漫步在自家的庭園。

『家就在附近的鎮上?』她忽然開口問道。

『嗯。』低下頭,鞋子早已濕透了,紅舞鞋的鞋幫部份粘滿了黃巴巴的泥,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現在成了她一個人的紅舞鞋。

 



『怎麼跑到山上來了。』

『和姐姐吵了一架,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去了。』

『呵,為了什麼事這麼生氣。』

『為了新裙子……還有紅舞鞋,週末要開舞會,只有一套,所以吵起來了。』

『和姐姐關係一直不好麼?』

『以前是很討厭她的,要是沒有她和我爭,好多東西就是我一個人的了,可是現在……』

『嗯?』

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嚅囁著,『現在很想她……』



 

『那妳做我妹妹好不好。』女人忽然俯下身,手掌支撐在膝蓋上,微笑着看着她。

先前煙霧籠罩的眸子如同靜風時的海面上幽幽浮起的一抹月色般清澈沉靜。瞳孔的深處蒙着的一層隂暗,是睫毛落下的影子吧。

『說笑的。』她笑嘻嘻的下了結論。

 



確認結束。

所以。


 

『我餓了。』露茜艾拉站起身,忽然這麼說道。

陳述句,沒有抱怨,亦沒有任何感慨,單純在報告某件事而已。

『我叫露茜艾拉,妳叫什麼名字?』

与上一句毫無關係的問句,少女微微愣了一下,回答道,『我叫拉花……』


 

貓一般的,被夕陽挑逗的無比魅惑的琥珀色眼睛,一掠而過一片繁漪翩跹。

這是少女拉花娜對這個世界最後的印象。



 

――――――――――――――――


 

好吃,真是許久不見的好貨色。

露茜艾拉懶洋洋倚在樹上,隻起半個身子,將手指放在口中仔細的咂了砸,真好吃,她再次感嘆道。


 

大約前陣子實在是有些懶了,光弄些送上門的權作果腹,能吃到這麼美味的孩子,幾乎讓她感動到熱淚盈眶。

嘖,說出去我還不丟死人。


 

嗯,明天出去轉轉吧。

生命需要一個支點才能盡情滿足生之歡愉啊,食慾當然應當可以算作支點。

 



『我現在有點想妳了,』她打了個哈欠,低聲嘟囔著,像是撒嬌,又似乎是在抱怨,『真是讓人不明白,明明是那麼好吃的東西,妳為甚麼要如此抗拒呢。』


 

『我從來都很討厭妳這种,徒然的傲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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