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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蘭既腐,寧當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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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

 

其實是很正經的文,然則總是被認為不正經,謝謝某兩人出讓冠名權,0223更新,beta




花仙子

 

 

艾露出現的時候,尤金正沉在柔軟溫暖的被褥中幾乎溺死過去。

她是被那陣越來越急促的敲玻璃聲吵醒的,顯見來人的耐心實在是少得可憐。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窗外白蒙蒙的,似乎已經是清晨了,因室內外溫差而起的霧氣蒙著整面窗,幾道水痕正順着平滑光面緩緩而下。



 

咚咚咚——

可惡,到底是哪個混蛋這麼不識趣。

起床气另加上低血糖的怨憤,她赤着腳跳下床,呼啦一聲就把窗子推開了。



 

艾露還是穿着那天的白色休閑褲与灰色小薄外套,袖子擼在小臂上方,企鹅圍裙也好好的繫在身上,笑得一臉理所應當。

話說回來……這是四樓吧……

猛然清醒,反射性跳起的同時,窗外那人已滿不在乎的由那一點點縫隙擠進了房間。


 

『好啦好啦,我不是幽靈,是夢,是夢啦,瞧瞧你嚇成了什麼樣子。』


 

夢?

尤金愣愣的看着對方,她還是老樣子,剛剪了不久的碎髮撩了一半在肩頭,笑得燦爛,下巴輕輕抬起,衝后面點了點,『看看妳身後。』

她傻乎乎的就這麼被支使著轉身回頭看過去,換在往常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從小就受夠了這樣那樣層出不窮的鬼點子惡作劇,警覺性會低才怪。

『喂喂,不要走神啊!』某人正憤怒的敲着自己的腦袋,『妳的腦細胞是死掉了麼?』

『妳的腦細胞才死了呢,真真正正的全都死掉了。』她毫不留情的針鋒相對道,一瞥之下已看見“自己”正躺在床上嘟嘟囔囔的翻著身——果然是夢麼,不知為何突然有種松了口气的感覺。

真是人間之大幸啊,若是這傢伙變了小鬼或者幽靈什麼的,到萬聖節那天一定會有很多人遭殃。



 

尤金一邊心不在焉的暗地裡吐著槽,一邊轉過身——已經非常理所應當的佔據了卧室最舒服的那把椅子的艾露,正在低頭修指甲。

真讓人憤怒……!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惡狠狠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



 

『好吧,妳不趕緊上天堂或者下地獄,這麼大費幹戈的跑來敲窗戶是為了什麼事?』她抽過一把椅子坐下,想起對方現時臀部正享受著比自己舒服的多的觸感,神色一冷,最終仍是強自鎮定了下來。

『快走了,』艾露坐在窗邊,脊背挺得很直,笑的卻是淡然,她低下頭,把散在左肩的頭髮略略撥向耳後,笑一笑,抬气眼睛,再來還是笑,聲音輕輕的,『所以想來看看妳。』

 



『我說妳……』她低下頭,玩弄着手指,想了一陣,卻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艾露死了。

一邊站在陽臺上用晾衣桿去夠被風刮走掛到樹枝上的內褲,一邊摸索著口袋找手機想要接電話,結果失足從四樓公寓的陽臺上掉了下去。

因為太荒誕了,所以無論如何都無法感到悲傷。



 

『順道過來問妳點事。』艾露的聲音再次想起,這次伴隨著吱吱喲喲的響動,她上上下下的翻著抽屜,低低的嘟囔着,『咦,我記得妳這不是一向放了小餅乾什麼的麼,怎麼找不到……』

惡向膽邊生。

『一個死人妳吃什麼吃!』她啪的一聲把抽屜合上,扭頭看見睡着了的自己正奮力捶著床,臉有點熱,無視掉對方偸笑的臉,不耐煩道,『有什麼事妳快點說。』

 



『那個……』這人卻突然扭捏了起來,自己一個人在那裡吭吭哧哧了好半天,幾乎讓她等到忍不住再次出聲呵斥,『發現屍體的時候……那個……內褲是不是還在那兒掛着呢……』

『妳……』

這混蛋大老遠跑來原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她翻了個白眼,把方才想要丟到對方腦袋上的墨水瓶重新放回原處,『嗯,挂的好好的,白底碎花小糖果內褲。』她故意在最後五個字加重了幾分語氣。

 



『呜……真是……丟死人了……』艾露懊丧的雙手捂住臉,把頭垂的低低的,脖子扭來扭去,這是她失落時的招牌動作,每次都會讓人聯想到捧着堅果啃來啃去的小鬆鼠,大尾巴軟蓬蓬。

『都怪妳。』她忽然跳起來,尤金非常遺憾的看着她的膝蓋避過了桌腳,卻立刻被聲波攻勢衝的眼冒金星,『都怪妳都怪妳都怪妳都怪妳!』

『妳……』她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對方湊在自己耳旁的臉扒掉,用盡全身力氣的推過去瞪着她,『妳發什麼瘋,天天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內褲掛在樹上又不會有人知道是妳的,沒事去撈什麼撈,拍拍屁股自己走掉了,現在妳還敢來怪我妳這個混蛋!』

 



『我……』她明顯被她的氣勢嚇到,愣了好一會這才重新坐回原位,卻仍是嘴硬,『誰讓妳貪便宜從超市買那種成包的兒童內褲……』,她低着頭絮絮叨叨,手指在桌上來來回回的畫圈圈,小聲嘀咕道,『要是蕾絲的就好了,妳一次都沒給我買過……』

 



不知怎麼,尤金覺得喉嚨裡有點堵,她乾咳了兩聲,卻還是覺得不怎麼舒服,『說吧,』她看着她,『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來麼。』她抽抽搭搭的,一看即知是劣勢下的裝可憐,卻還是腆着臉道,『對了,葬禮怎麼樣啊,是不是有很多美眉為我哭泣?』

『哭妳個頭!』尤金覺得自己都快要爆炸了,她喘着氣,如果可以的話,大約某人的身體早已被洞穿了無數個洞,『就妳那種丟人的死法還想讓誰哭,沒人笑就該大呼萬幸了!』

『那麼凶做什麼……好歹我死的那麼淒慘,妳有沒有人性啊。』終於后知后覺的瞥見對面人一副頭髮都快竪起來的樣子,識相的縮回去,清清嗓子道,『我來確實是有點事。』

                  

『轉生資格審查委員會?』

尤金扶着額,感覺自己的思路從來沒有這麼混亂過。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掀桌的欲望,努力冷靜總結道,『也就是說,因為無法通過轉生資格評審委員會的評審,所以妳才跑來這裡的?』

『嗯,』艾露總算恢復,不,我們應該說轉變為稍微正經一點的樣子,『他們說我不合格。』,略微有點委屈的扁扁嘴,『說是什麼長效隱藏維持因子遺留過多……』

 

『長效……長效什麼?』大約是自己的目光太過於驚詫以致於讓人感覺像在看着一頭怪獸,某人立刻忿忿不平的嚷了起來,『我怎麼知道那是什麼鬼東西。』

她忽然回頭看了看正躺在床上安靜好眠的人,於是尤金也便不由自主的跟着看過去。

『哦時間到了,我該走了。』過了幾秒鍾,她才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讓人看得牙癢癢,恨不得撲上去撕開她的嘴。


可是尤金什麼都沒有做。

因為艾露的身形已經漸漸被晨間慢慢聚攏的陽光包圍了。

『他們說那東西放在裝七色花的盒子裡。』

這是她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接着閙鈴在枕邊蹦跳起來。

 

―――――――――――――――――――――――――



 

尤金覺得自己整整一天頭都在痛,太陽穴邊就好像有好幾面鼓在旁邊不停的擂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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