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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蘭既腐,寧當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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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下)





奈绪在下一刻用雙手狠狠捏了她的臉蛋,過了几十秒才坐回去,發出滿足的嘆息聲,『舞衣说的没錯啊,果真很粉嫩,都這麽大年紀了还能有這種手感,該說妳是妖怪么。』

『妳……這样很痛啊……』
双颊兀的印染绯色,界限明晰,指痕形狀,當然并非因為對方漫不經心的贊揚,夏樹苦笑着撫上半边臉,無奈另一側仍是痛,想了一想,便也只得用一只手輕輕託腮坐著,另一只手無意識的揉着被捏红的部分。
突然醒悟,『别想混過去,不說便算你输。』
『别急嘛,』奈绪懶洋洋的捏着杯子,唇角挂了一丝笑,狡黠的斜了夏樹一眼,道,『为青春永驻的學院長大人的粉嫩肌膚,幹杯。』
临了,又微笑着加上一句,『不過變成妖怪就不好了。』


咳咳……咳咳咳……
夏樹差點從椅子上栽了下去,整张臉憋到通红,低了头良久,才极為無奈的,看了洋洋得意的同伴一眼,『原來挖了坑在这里等着我呢,奈绪你實在太不厚道了。』
『哪有,我這是很由衷以此方式來稱贊呀,親愛的——學院長——大人。』
『好吧,這个理由還勉强說的過去,只是……』她点点头,忽的放下酒杯,伸手握住正待拿杯子的奈绪的手腕,似笑非笑的,
『出老千就不行了。』


啊啊……被看穿了。
居然会有這樣的精明,起初還想趁了半醉半梦把酒輕輕倒掉,谁晓得她酒量居然這麼大,神智清明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篤定她這次会害羞无奈,忽略掉自己快速倾斜酒杯的动作,居然还是被看穿了。
不過自己是不會有任何尷尬與害羞的。
眯了眼睛微笑,补了一杯之后,一切繼續。


無声的看她一次又一次把裝滿酒的杯子递过来,仰了头一饮而尽,她觉得臉有些发烧。
絕不是被当場抓包尷尬(虽说被這家伙抓是很有些让人臉面挂不住),該是酒劲上来了,奈绪突然对自己最初的兩倍讨还計劃产生了巨大的懷疑。
明明就是个笨蛋嘛……酒量怎麼会這麽好……
……太討厭了!


無力的趴在桌上,斜眼看见那个蓝髮女子在昏黄的燈光下微微抬高手臂,舉杯。
『……幹杯。』
妳這傢伙在说什麼……别想敷衍啊。
竭盡全力想要听清楚對方说了些什么,或者想開口让她再重复一次。
却只是看見与自己相似的冰綠色眼眸里,泛起了琥珀色漣漪,忽的一黯,冰冷水滴闪亮。
紧接着她也如同自己一般,缓缓趴倒在旁边。
這傢伙……原来也是在硬撑呢……


好容易双手撑著桌子緩緩站起,奈绪穩了穩身子,終于在倒下之惡狠狠憋出一句話来,『笨蛋,聽到沒,還是我赢了。』


只是……這次居然真的醉了,好险……差点输……



『頭痛到死啊……那家伙……』
一手撫著頭,一面懶洋洋的自言自語的抱怨著,奈緒搖搖晃晃的出了自己的房間,下一句牢騷還未出口,迎面便看到深藍夜空的顏色忽的一閃。
『你不是比我醒的還要早,怎麽還會頭痛?』微微的蹙眉,看在眼裏卻分明是在幸災樂禍,於是沒好氣的擡頭,做出一副極為痛苦的模樣,『是啊,因為賭註沒有被兌現的關系,所以頭一直很痛呢,我的學院長大人。』


『看來你精神很好嘛,奈緒朱麗葉特。』淩厲威嚴的聲音在夏樹身後冷冷響起,年輕學院長微微笑著向旁邊挪了一小步,瑪利亞小姐那標誌性的銀發與瞪視著的綠色眼珠便完全呈現在眼前。
整個身體都僵掉了,尚未來及做出反應,冰冷的嗓音已繼續道,
『身為五柱卻做出這等放縱欲望的事情,實在是有違舞星乙HIME的行為規範,從今天開始起,禁足兩周,不許離開學院半步,好好履行輔佐官的職責。』


整整兩周……會悶死人的啊!!
事已至此,只能多拖一人下水博個心理平衡了,於是立刻裝作不忿的叫嚷起來。
『好不公平啊,是學院長拖我一起喝的,她比我喝的多,醉的明明也更厲害,為什麽只處罰身為從犯的我一個?!』
『夏樹已經很誠懇的道歉,並且保證不再犯了,她受到的處罰和你是同樣的。同時鑒於平時的表現,我對你的解釋表示質疑,還有什麽話說嗎?』
眼看著躲在一旁吃吃笑的某人,心中愈發的氣憤,心知肚明這個瑪麗亞小姐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只能低了頭,極不甘心的低語道,『好啦,以後不會這樣了。』


奈緒的心情很不好。
非常非常不好。
如果非要形容這種感覺的話,那麽可以打一個比方。
就好像,莫明其妙的跟著人做了點小小的違反規章制度的事,雖然自己也不討厭,總算還是得了點空頭支票的好處,可最後居然莫明其妙的被人教訓了一頓,而那個主犯卻逍遙法外了。

——
無論是誰都會心情很不愉快,更何況居然真的成了事實了,並且占便宜的還是那個一向被自己戲弄的笨傢夥。


忿恨的盯著夏樹沒有表情的面孔,許是也因了宿醉,眼圈隱隱有了青色的陰影,襯了那雙幽碧色的眼睛益發的大且深,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失去的絕對要八倍的討回來,八倍!



『喂,賭註你什麽時候兌現?!別想賴帳。』
『我就是來說這個的,錢明天給你打到賬戶上行麽?欠了很多文件沒有簽呢,今天實在是沒有時間。』
『可以。』看到對方明顯松了一口氣的笑了笑,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於是瞇上眼睛加了一句,『那麽第二個賭註就不能拖到明天了。』
得意洋洋等著她硬著頭皮出洋相,能夠言出必行或者說傻兮兮的履行賭註的家夥就只有她一個而已,這種熱鬧絕對絕對不能錯過。


『第二個啊,馬上就兌現了哦,向瑪麗亞小姐說喜歡的那個。』
出乎意料的沒有皺眉臉紅猶猶豫豫的勉強答應,鴉藍髮色的女子還是沒什麽表情,絲毫不以為意似的淡淡回答道。
『啥?』一瞬間的驚愕過後,第一反應就是這世界徹底瘋狂了。
這傢夥居然沒有為難,未免太詭異了點。
『你還真是愛死撐呢~~
『有麽?』她忽的停下腳步,非常認真與無辜的盯著奈緒的臉,『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死撐吧,馬上就可以當著你的面完成。』


眼看著她一步步走近了瑪麗亞小姐的房間,益發不懂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輕輕叩響了門,一如既往冰冷的聲音響徹耳邊,『學院長和四之柱還有什麽要說的麼?禁足兩周是不可更改的,請不要想著還可以說情放過你們。』
正等著夏樹張口出醜看笑話的時候,整個頭被按下去強迫躬身行禮了。


『真的很抱歉,瑪利亞小姐。』夏樹鴉藍色的長發同樣低低的垂著,年輕的學院長局促,又略微有些惶急的開口說道,『一直以來,我們給您添了很多麻煩……很抱歉。』
她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聽到尾音微微顫抖,不自覺的已咬了下唇。
幹嘛嗎,為什麽非要作出這種欠人一大筆錢的姿態來。


『事後道歉是沒有用的,記得你們的地位與相應的職責,以後要管束好自己的行為,你們沒有對不起我,你們對不起的,只是真祖大人與你們的心而已。』
擡頭時看到瑪利亞小姐綠色的眼睛,卻覺得不如之前那般冰冷了。

夏樹還是擺了平時那副什麼表情都沒有的嚴肅表情,可放在這個時候就怎麼看都像是個受氣包一樣。
等等,原來這傢夥是在裝麼,用這張看起來令人根本無法相信會說謊的臉。
居然能想到這種脫身的法子,太奸詐了。

驚奇爲何遲遲不開口,若是雙方都不再說話就是在太尷尬了,在瑪麗亞小姐美杜莎目光的註視之下,若誰還能自覺神清氣爽那簡直就是妖怪。
接著她笑了笑,扯了嘴角卻是不自覺都皺了眉,有點恍惚與悲憫的,也許是自己眼花了,
夏樹的身體分明晃動了一下,


『請放心,以後不會了……』


(這不是保證而是嘆息吧。)


看不下去。
沈默的轉身,耳邊忽然傳來夏樹清晰的聲音,一如往常的低沈堅實音調,『我真的是很喜歡你,瑪麗亞小姐,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對方是長久的沈默,接著才是一句低低的,嗯。
好奇的扭頭,瞳孔立刻無可抑制的散大了。
老天啊!!她雙頰上那兩團可疑的紅雲是怎麼回事?!!
呼吸紊亂,自己臉部肌肉想必扭曲作可怕的一團,只能奪門而出。


憋到出門。
身體幾乎支撐不住,掛在路邊的樹上爆發出一陣震天嚮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會是看錯了吧哈哈哈哈……原來瑪麗亞小姐也會臉紅耶,實在是太驚爆了點哈哈哈,地球要毀滅了吧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這張臉原來還有這樣的功效啊,哈哈哈哈哈我之前看低你真是好抱歉哈哈哈哈哈。』
『喂喂……』一邊無奈的看著全然失去形象的奈緒,一邊用眼光殺退被笑聲吸引好奇看向這邊的學生,年輕學院長胸腔中的笑意硬是被蒸發到無影無蹤,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臉微微泛紅,『你笑得太過分了,被學生看到傳開去丟臉我可不管啊。』


『沒關系。』爽快到一秒的回答,深吸一口氣,總算是能夠完整平緩的說話,奈緒歪了頭沖著夏樹擠了擠眼睛,
『反正因為聲名在外的某個人,被人看到也一定是以為我是在笑話那個人而已,根本不會想到是瑪……』話到一半,便又憋不住的躲在一邊吃吃的笑。

『你……』嘴角抽搐。


『無論如何,妳都看到咯,第二個賭註。』
『所以說妳何時變得這麼詐了,原來那些隱忍無趣好像時刻都要哭出來的樣子都是在裝啊。』
『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是很真心的想對瑪麗亞小姐說這些的啊,當然她也確實了解到我的真心了。』
『妳想真心幹嗎要拉上我一起道歉啊。』
『因爲妳也添麻煩了嘛,她很為妳傷腦筋呢,明明是乖孩子爲什麼就非要這麼不坦率的裝成一副不良五柱模樣,好好道個歉她一定會很欣慰吧,要學會敬老吶。』

 


『說夠了沒有,一看就知道是在裝……這也就算了,關鍵是爲什麼就非要有那麼多人信妳這張臉,真的很可恨啊。』
『原來妳是在嫉妒啊~~為素行不良而不為他人信任的自己感到悲哀與寂寞了麼?』
『住口!得了便宜還賣乖啊妳!』
『是是是……』
『算了……饒妳一命,能看到剛才那一幕已經算是賺到了,不過……酒錢要兩倍!別忘了!』


她竟忽的沈默。
臉緩緩低了下去,有瞬間的甜蜜與傷感,表情恍如所有少女夢中的小小少年,長髮為風吹起,畫出一個柔軟的弧度,混了舊時光的憂愁,忽然覺得這般鬥嘴都沒了趣,真真意興闌珊。
『我是說真的,要謝謝瑪麗亞小姐,還有妳,因爲添了很多麻煩。』
『切,我說妳啊』把臉不屑的扭了過去,眼底的柔軟豈能輕易為她所看見,『什麼時候也學會這般煽情了。』


不自覺已走到那幢白色建築的前面。
『我要去工作了。』她帶了些許羞赧與靦腆,把食指的第二個關節放在唇前想了一想,也許終究覺得這樣的動作實在太過孩子氣,仿佛正氣惱間,忽的聽見懶洋洋下屬漫不經心的問話,
『話說……妳昨晚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瞬間居然驚慌起來,狠狠剜了奈緒一眼,似無感應,卻帶了尷尬,於是極乾脆不帶情感的回答道,
『忘了。』


『哦?』她含了笑,繞著她轉了個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狐貍眼睛益發笑得明麗動人,『這個藉口還真是蹩腳。』
『住……住口!』臉憋到通紅,心中滿是痛悔,好死不死怎會把口頭禪脫口而出了,這傢夥根本越阻止越帶勁到人啊!


『封口費。』
『喂喂……』
『五百塊。』
『不要吧……』
『六百。』
『貪婪是魔鬼啊奈緒』
『……一千!』
『好啦好啦,五百就五百,給妳就是……不許說出去!』
『記得一起匯進我賬戶。』
『是是是……』


這樣子早晚要搞到破産啊……
無奈到抓抓腦袋,夏樹撫住額頭輕輕嘆了一口氣,忽的聽到遠處奈緒盈盈笑語傳來,
『妳虧大了,其實我根本沒聽到妳說什麼。』
啊啊……到最後被擺了一道的居然還是自己啊。
正懊惱間,斜眼看見紅髮女子把手放在眉前微微致意,
『記得下次去喝酒叫上我。』


眉間疏散,於是俯身含笑回禮,
『好啊。』


12
19日,夏樹庫魯卡的這一日依然在工作中度過,與往日幷未有任何不同。
嬌艶的紫水晶靜留薇奧拉於亞裏特蘭事故中身亡不足七個月,伽爾德羅貝官方未有任何表示,只是默許學生在課餘自發組織了相關的悼念活動。
也許不超過三年,人們便會忘記這位也許是史上最優雅的Otome不再存在的事實。


幾百年後,人類才會喟嘆,是為忘卻後的紀念。



『吶,今天是你的生日呢,不會衰老後的第一個生日,永遠年輕不會老去的你,還真是讓人嫉妒啊,因為太嫉妒,所以……不自覺的想要喝酒了。』




『生日快樂,靜留,幹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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